声回答,声音洪亮。
两句话,看似一样,却又有所不同。
嘉靖亦是脸色数变,最后有些疲倦的靠在了身后凭几上。
“是啊。”
“是啊……”
“伱说的没问题。”
嘉靖嘀咕了几声,一时间好似浑身精神被抽走。
如今的大明确确实实不能乱,因为朝局已经是艰难万分,两京一十三省无数问题。
而一旦乱了,那就是止不住的动乱。
到时候,这些年缕缕续续积攒埋藏下来的各种问题,就会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只怕届时,就是千里烽火的场面了。
苏松两府这一次可以用军需贪墨一事,重新清丈被隐瞒下来多年的田亩。
但是其他地方呢?
大明朝的两京一十三省,难道就只有苏松两府有隐瞒田亩的事情吗?
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若是光明正大的,以地方田亩隐瞒过甚为由,重新清账苏松两府的田地,其他地方上占据隐瞒田地的人,势必会因此惊慌。
一旦这些人慌了,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那些人开始慌了,开始动起来。
会有怎样的后果。
嘉靖却是一清二楚。
他抬起头,举目望向着狭窄兀塞的玉熙宫,脸上带着几分落寞。
这是皇帝不该有的神色。
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嘉靖的脸上。
一旁的吕芳则是满脸愤怒。
君辱臣死,而他这样的人是君王的仆役,自然会为皇帝而更觉屈辱。
嘉靖换了个问题,低声问道:“内阁的意思呢?也是如你一样所想?”
严绍庭则是回道:“徐阁老的意思是,既然这一次苏松两府隐瞒田亩一事入京,正逢京中各部司衙门军需贪墨一案。
不如便就此,责令苏松两府地方士绅大户,将家中所存布献出,送去京中,也好赶在入冬前,将边军所需的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