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提了出来。
他就是要完全堵死了自己后面所有的话。
帷幔后,嘉靖寂静无声。
徐阶却始终保持着躬身抱拳的姿势,不复更改。
高拱看了一眼,默默拱手走出。
“陛下,朝廷亏空,国库空虚,今岁已开东南增产丝绸行销海外之事,亦有严绍庭与外商议定成行,提缴三百万两白银以作定金,待明年东南桑叶生、生蚕肥、多吐丝、多产丝绸,每岁千万利润,足以填补亏空,更有结余。
“两淮而今盐课岁益减少,或在盐政吏治,若要纠正积弊,朝廷可降旨严查盐政官员,清查盐务商贾,以资盐课岁入。
“改制一说,万不可轻言。
“一旦改制之言论放开,朝堂之上必将广生辩论,进而引发争斗,届时言路日复弹劾,朝堂地方争斗无休,朝政停摆,社稷动乱。
臣请陛下三思。”
高拱亦是开口反对改制。
但他的角度却是和徐阶有所不同。
徐阶的奏对是一直紧扣祖宗成法。
完全核心意思就是,老祖宗干了两百年的事情,没有出过大问题,那就是没问题的。
不能改!
而高拱则是说朝廷现在之所以巡盐两淮,都是为了填补朝廷亏空。
而东南增产丝绸的事情,明年就能有收入了,以后每年也都会有收入,所以在盐政上就不必急于一时。
而且就算要动盐政,也不是说一定要改制。
可以是在盐政吏治上做文章。
这倒是附和高拱一贯的政治理念。
朝廷有问题,不在其他,只在吏治。
所以后来他上位内阁首辅,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吏治。
高拱认定,只要解决了吏治问题,就能禁绝贪腐,就能让朝廷钱粮增多,就能让天下太平。
一位次辅,一位辅臣,先后发言。
陪站在现场的袁炜,却是坐蜡了。
他的官场仕途,是从翰林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