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目睽睽之下,严绍庭轻撩官袍,右脚上前一步,便屈身在地。
“启奏陛下。”
“宪台官员弹劾臣与严阁老有罪,罪在与徐阁老结党营私,臣与严阁老不敢认!”
“若说臣与严阁老有罪,则罪在臣与严阁老分明已经能出门走动,入衙做事,却唯恐病症不曾尽除,而上奏驾帖在家休养。臣与严阁老也因此,不曾知晓密云一事。”
“若说有罪,则亦罪在臣与严阁老今日在家中休养晒日,徐阁老携子登门,臣与严阁老不知徐阁老之意,方才未能及时将顺天知府徐璠已归京中之事,上报有司衙门。”
“但若说严阁老和臣,与徐阁老结党营私,沆瀣一气,臣和严阁老绝不认同这等罪过!”
严绍庭抬头看向珠帘后的老道长。
现在。
一切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计划设定之中。
他低下头,再次开口道。
“严阁老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陛下登基之后,便升任南京翰林院侍读,掌管南京翰林院事。四年升任国子监祭酒,十一年升南京礼部尚书,十三年改为南京吏部尚书。”
“十五年,严阁老赴京朝觐,得陛下留任礼部尚书兼任翰林院学士。二十一年,严阁老加少保、太子太保、仍掌礼部、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机预诸事。”
“臣自小因陛下怜惜老臣,得以蒙荫,今岁以蒙荫锦衣卫千户官,初为裕王府世子侍读,后兼任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又兼任翰林院侍读,再兼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加昌平治安司司正,身兼数事。”
“臣和严阁老,是大明的官员,是陛下信任的臣子。”
“臣和严阁老如今所任官职,所担诸事,皆为陛下钦点。”
“臣和严阁老的每一步,都是陛下隆恩拔擢。”
“要说沆瀣一气,臣和严阁老便是与陛下连同一气!”
“要说结党营私,臣和严阁老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要说上下串联,就是臣和严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