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瑞沉着脸:“只是今年,却闹出了人命!”
徽州府通判宋仁不说话了,目光斜觎向了知府黄凝道。
黄凝道亦是头大不已。
自己好端端的,去年才上任徽州知府,然后今年就闹出了那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一事。
自己是上杆子的踩坑啊!
海瑞冷哼一声,直接掀开那层锅盖:“本官看,还是那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一事闹得!”
黄凝道立时看了过来。
“海御史!人丁丝绢是人丁丝绢,百姓抢水是抢水,这两件事岂能一并去算!”
黄凝道愈发头疼,这笔人丁丝绢的事情自从爆出来后,自己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着徽州六县去斗便是。
自己刚刚新官上任,过去的账又不会算到自己头上。
哪怕是现在,今天就算是已经死了人,那也只是国朝遍地都是的抢水斗殴致死事件。
绝无可能与人丁丝绢一事有关!
海瑞亦是来了脾气,开口道:“本官看,就是徽州府渎职!不愿将事情真相查明!只知推诿搪塞!”
这算是指着黄凝道的鼻子骂了。
不等黄凝道反驳。
海瑞已经拱手朝向北方。
那是京师的方向。
海瑞沉声道:“朝廷年初就依照严侍读所谏考成之法,今年开整饬吏治之风,所为便是严肃国朝吏治,维系百姓生机!
“本官身为监察御史,身负皇恩,绝不能坐视此事一再拖延!
“若徽州府不管此事,本官来管!
“若徽州府查不清人丁丝绢一事,本官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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