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投献、请乞、夺买为法,大肆侵占田地。
国朝诸如苏松两府,乃至淮扬一代,国初所纳税赋之田,已去二三,更有过半为权势隐占,拒不缴税,致使国家财政亏空,国库空虚,难以为继。
而百姓于权贵剥削,时日清贫,积贫难返,安敢言果腹衣暖之语?地方有谣曰:一亩官田七斗收,先将六斗送皇州,止留一斗完婚嫁,愁得人来好白头。为田追租未足怪,尽将官田作民卖,富家得田民纳租,年年旧租结新债
臣请开国朝两京一十三省田地清丈,凡山川河泽皆需丈量,退还所占百姓田地,严明各道、府、州县所课田赋之数,不得减缺!”
这一段被严绍庭念完,殿内在场众人,亦是周身不安。
张居正要清丈全国田亩!
更要借清丈之后,重新确定严苛的田赋数目。
这就是直接对着现如今所有既得利益者们,狠狠的砍了一刀。
严绍庭吞了一口唾沫。
他有些想不明白,老张难道不清楚,他想要变法革新总得要坐在内阁首辅的位子上吗?
他难道不清楚,必须要有一批追随他的改革变法派吗?
难道老张是因为和海瑞在苏州府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两人相互传染。
老张也成铁头娃?
严绍庭怀揣着不解,继续诵读了下去。
“臣归京之路,闻翰林院严侍读谏言考成之法,以整饬吏治,臣请陛下准允,本朝变法革新,当切重用之于严侍读。”
念完这句话。
严绍庭差点就要晕过去。
他抬头看向珠帘后的老道长。
心里已经是将张居正给骂开了。
合着。
这个张太岳,是将图谋放在这里了啊。
也难怪老道长,非得要自己来念这篇奏疏。
自己竟然被张居正给打包了!
严绍庭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安,继续道:“致理之遣,莫急于安民生;安民之要,惟在核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