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严就不是那等小气的人。
于是。
瞧着前面围着秤砣的人乌泱泱一片。
张居正便悄默声的凑到了严绍庭身边:“润物……”
严绍庭回过头,目光纯良的看向老张:“张阁老。”
即便老张被踢出内阁,但严绍庭依旧还是对他尊称阁老。
张居正笑着摇摇头:“早已不是。”
“我觉得早晚还是,就当提前喊了。”
“……那就随你吧。”
张居正面露尴尬,忽然好似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严绍庭瞧着他,却是问道:“张阁老想要红薯?”
张居正心中一跳,点了点头:“确有此意。”
严绍庭便又问道:“那昌平至通州的运河?”
终于是说到这件事了。
到这里,张居正也终于是看明白,所谓严世蕃和严家闹矛盾,那都是假的。
严世蕃前头在工部提出要修建昌平至通州的运河,给出了清查沿岸人丁户籍的由头,然后就是严绍庭在昌平这边拿着红薯守株待兔。
不对。
我张居正成那只兔子了?
张居正目光不由的瞥向严绍庭,半响后才开口道:“民船一千料的河道。”
修昌平至通州的运河,虽然事情是工部提的,但如何修肯定还是要落在顺天府手上。
所谓一千料。
其实就是船只的载货量罢了。
民船一千料,大抵也就是后世二百多吨的样子。
严绍庭心中换算了一下,未曾开口,而是将目光探向前方正在称重的人群中。
不多时。
第一筐的重量就出来了。
“报数。”
“第一筐。”
“重六十七斤十四两毛五钱!”
轰!
整个路面上的人群都炸开了锅。
虽然瞧着那箩筐里沉甸甸的,重量定然不少,但谁也没想到仅仅是这一箩筐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