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顶。
他低头沉声道:“微臣不敢窥探圣意,微臣更不敢居功。若今日陛下准允奏对之法,臣以为当以昌平书院山长为首功,明旨昭告天下。若陛下不允此法,则亦当降旨,褒奖昌平书院山长勤勉国事,忧心社稷。”
严绍庭低着头。
却面带笑容。
自己不光要夸,夸完之后,还要替皇帝的儿子向皇帝讨要功劳。
而低着头的严绍庭,视线里还包含着徐阶脚上那双皂面白底官靴。
殿内。
在严绍庭说出要为裕王朱载坖请功的话,话音落地之后,便是一片寂静。
道台上。
嘉靖满脸涨红,布满笑意,却强忍着不曾发声。
他默默的注视着拱手低头的严绍庭,心中清楚这小子这个时候是不敢骗自己的。
而如果这件事情。
果真是如严绍庭所言,经由朱载坖提及才有了这个法子,那么首功也足以按在朱载坖身上。
朕的儿子,替朕和朝廷解决了一桩大麻烦!
甚至于,还能解决皇权能否下乡的千古难题!
社稷继承。
今朝可安心矣!
嘉靖没来由的从心底生出一股畅怀欲放的感觉。
自己虽然这些年幽居内廷,大多数时候不问朝政,但自己的儿子,大明朝将来的新帝,却绝对不能做碌碌无为之君!
至于到到台前。
张居正微微颔首低头,目光流转。
这个严绍庭总是能给自己展现无数的奇思妙想。
他是如何能与裕王讨论这件事情,还能让裕王说出这些话的?
张居正不觉得裕王能自己主动说出那些话。
必然是严绍庭有过铺垫。
但即便如此。
他依旧觉得诧异万分。
裕王这一次可是和过去大为不同啊。
至于终于听明白待官生保送制的徐阶,更是一时间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