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儿子的要求不过分,看在大孙子的份上,也就答应下来好了。
毕竟大孙子都知道藏下几只糕点,要带给今日那个刚刚被生下来的小师弟。
自己又岂能吝啬。
但朱载坖却是摇了摇头:“昌平一役,父皇已作封赏,儿臣对此事绝无异议。父皇赏或不赏严绍庭、徐渭二人,也定然有父皇的考量。”
听到这话,嘉靖反倒是疑惑了起来。
他好奇问道:“不是为了这事?”
朱载坖点头回答:“儿臣今日前来,是因为严绍庭如今也算是已为人父,想来今日之后其性子也定然会越发沉稳,不似过去还略带少年气的跳脱。”
见儿子这般说,嘉靖不由想到了自己,也想到了孙子出生后的儿子。
他不禁面露笑容:“是啊,为人父便是要不一样的。”
朱载坖见状,便笑着又说:“前些日子,昌平一役后,严绍庭与儿臣也有过闲聊,虽然未曾明说,但儿臣却觉得,他是动了想要出京为官,替父皇和朝廷再看看我朝地方官民真正模样的念头。”
这是朱载坖想了很久,才决定说出来的理由。
自己总不能说,严绍庭是直接对自己说要出京为官吧。
这么说,那就是说严绍庭是希望自己出面为他说话了。
只有念头。
那就不算什么。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刚好现在严绍庭也有孩子了,身为人父,那性子自然是和过去不一样的。
朱载坖便接着说:“按理说,到了严绍庭如今这等官职身份,也早该放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往后才能刚好的在朝为官。但儿臣也知道,这几年父皇是担心他若是去了地方,可能会因为他那个性子惹出乱子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初为人父,再等些日子,他的性子总是要改过来的,万事总得要求稳才是。这个时候,将他放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说不得回京后便能有更为老成利国的谏言呈奏上来。”
道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