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了片刻,对那份杏烙酥的感念让他在最后时刻决定先问候云夫人,便抬脚上前想敲门,“云.....”
身后突然一阵风似的出现一道身影,扣住他的手腕,一丝带着沉冷杀气的声音突然响起:“滚!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书房半步。”
“是.....”
陈贵认出是侯爷,吓得手心冒汗,慌忙答应,再不敢在门口停留。
门外终于恢复安静,寄云软软跌坐在冰凉的琉璃地板上,任眼泪放肆滑落。
片刻后,她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穿上。
等了一会儿,没见高继行返回。
想来他今夜怕是不会再回来。
眼看外头天色不早,高继行不回来,她便没了待在这儿的理由。
拉开门正想要走出去,却被门外的护卫拦住:“云夫人,侯爷吩咐,您不能离开书房。”
这是....什么意思?
寄云轻蹙眉,“侯爷呢?”
护卫不敢看她的眼睛,垂首道:“侯爷骑马出去了。”
见寄云怔怔站在门口,护卫也很为难,躬身道:“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云夫人见谅。”
书房是重地,寻常高继行都不会让人进来,为何要将她关在这儿?
然而她暂时是等不到答案了。
寄云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转身回去。
护卫松了口气,忙关上门,不敢离得太近,退开门口两丈远守着。
好在书房还有高继行平日休息的床榻,寄云上榻,和衣而卧。
谁知翻来覆去,一直到三更天都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耳朵里便响起高继行方才说的话,还有公子的威胁。
两个声音在耳边回响,根本容不得她有片刻的安宁。
她心乱如一团麻,彻底放弃试图入睡的心思,坐起身来,回到书桌旁,摊开纸,提笔抄写《金刚经》。
直到蜡烛燃尽,天边泛起鱼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