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军惊呆了,
“后来那些狗去哪儿了???我怎么印象里家里就没狗呢???”
赵刚叹了口气道:“有年开春的时候,你爸跟我领着这三条狗进山打野猪,刚进山的时候,那头狗大黑就开声了。”
“你爸一送狗绳,三条狗吠叫着就跑出去了。”
“等你爸和我赶到地方的时候,三条狗已经将一头五百来斤大炮卵子给围住了。”
“我那时候还年轻着呢,就想着先下手为强,不等你爸开口,直接拿家里的土抢磕了一发子弹。”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野猪低了下头,子弹就打在它身上了,野猪挂甲你听说过没???”
何军点点头,
就连边上正在翻木板的赵磊听了这话都跟着凑了上来,
“屯子西的老陆就说过,那野猪在泥地上打滚,把泥巴和松油裹得满身都是,刀砍不动,就连大爪子和熊瞎子也不会轻易去招惹挂甲的野猪呢!!!”
赵刚感慨道:“何止是刀啊,我那一枪打在那大炮卵子的背上,愣是连皮毛都没破开!!!”
“那畜生挨了一枪却发了狠,不要命地朝我冲过来,得亏是有那三条狗拦着,要不然我要是被那獠牙拱着了,估计没等送下山,人就得咽气了。”
“三条狗,为了救我,两死一伤,剩下的那头大黑,死死咬着那野猪的篮子不松口,给那畜生咬急眼了都。”
“然后你爸朝那大炮卵子连开了三枪,等猪死了,狗也就剩了一口气了。”
说着话,
赵刚伸手比划了一下:“从胸口到肚子上,被大炮卵子的獠牙豁开了个大窟窿,肠子都流出来了,没一会儿就咽了气,唉............”
“我打小跟你爸一块儿长大,那么刚烈的汉子,就见他哭过那么一回..............”
赵刚扔掉嘴里的烟头,
拍了拍何军的肩膀,
道:“那会儿你还不会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