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大哥回返了”其中以杨震的兄弟,十一岁的杨家二郎杨雷喊的最为响亮。
昨日清晨下山时,原本计划当日便回。
却不想多盘桓了一晚。
现下没有任何即时通信手段,昨夜留在村内的妇人端是担心不已。
此时听闻几人回山,不由都走出来聚在村口。
夕阳下,杨大郎远远看到了腰身已微微佝偻的杨大婶站在村口眺望,不由眼睛一热,从牛车上抽出一匹缎子大步跑上前去。
二三十丈的山路,眨眼便至。
“娘看我给你买了甚”杨大郎站在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娘亲身前,双手捧着缎子,如孩童得了心爱之物急于分享的模样。
“我儿,你买这些作甚”杨大婶望着湖绿绸缎,吃了一惊,想要伸手摸一下,却又唯恐弄脏了绸缎。
“嘿,娘,你只管摸,这是俺买给你来做衣裳哩。”杨震不由分说把缎子塞进了娘亲怀里。
夕阳映在缎子上,反射出让人眼晕的奢华哑光。
杨大婶喃喃说不出话来。
“嫂嫂,大郎知道心疼你,给你买好布做衣裳还不好嘛哪像我那憨儿,不开窍,跟他爹一个德行。”
一旁的姚大婶羡慕且微酸。
跟在后面的姚长子刚好走到近前,闻言瓮声道“娘,俺也知道心疼你。这布也有你的,俺还给你买了胭脂”
胭脂
这东西在逃户村当真是稀罕玩意。
一群妇人忙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逼着姚长子打开胭脂盒,接着便你在我脸上抹一道,我在你腮上勾一指的闹开了。
“别乱抹了,别乱抹了,你们都有,这是俺娘哩”心疼的长子直嚷嚷。
这时,杨有田、姚三鞭等男人也走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这群小子胡乱买了这么多又贵又不能吃的物件,杨有田大怒。
脱下草鞋就要朝杨大郎脸上扇。
众妇人却不依了,杨大婶如母鸡护崽似的,张开双臂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