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的是冯素珍为救官人参加科考中了状元姑娘,你已与我讲三遍了”
“”
马车内,望着一脸嫌弃的翠鸢,玉侬这才讪讪掀开纱帘往外看去。
日头正中,路上行人寥寥。
不过,玉侬觉得这熏热夏风一点也不燥人,今日就连那呱噪蝉鸣也变得动听起来。
于是,玉侬不自觉的又哼唱起来“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自从来了采薇阁,几年里这是她头一次出城。
以往,她那片天地仅限于小小的凝玉阁。
即便是在桐山县城逛街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是以奴为出来难还真挺应景。
“哎”
翠鸢看着嘴角兀自噙了一抹浅笑的玉侬,忍不住提醒道“姑娘,非是我要说你,前晚是姑娘的头一次,可对那些公子哥来说却不算甚。姑娘切莫被几句好听话哄晕了头,趁现下年纪轻多攒些钱才是正理”
翠鸢和玉侬年纪相仿,却已经伺候过好几位姑娘了,比起玉侬,算的上见多识广。
玉侬怔了一下,才想明白前晚是姑娘头一次是什么意思,虽然真相不能说,却还是没忍住替某人辩解道“你懂甚,这世上并非所有男子都是喜新厌旧之人,有些好男儿会为娘子守身如玉呢”
“嗤”
翠鸢嗤笑一声,举例道“姑娘可还记得香芸”
“香芸姐姐你不说我还没想起,许久不曾见过她了。”玉侬歪头想了一下才道。
“她被发卖了。”
“啊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晓”翠鸢叹了口气,道“香芸便是太糊涂了。当年她头一次伺候的是个书生,后来也不知被那书生灌了什么迷魂药,辛辛苦苦挣些银子都给了那人
去年书生娶妻,香芸知晓后便偷跑去闹了一通。
事后那书生一家把香芸扭去了县衙,白挨了一顿板子不说,二公子听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