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自去过现场的可此时,那林大力竟和罗洪坐在一起,守着同一个出售河沙的摊子
这俩人合伙了
正疑惑间,却听苟胜惊讶道“那不是狱子周大根么他怎了”
吕平抬头望去,却见同属三班的周大根被绑缚着双手押到了市场中央。
跟在后边的有西门兄弟,陈都头
西门喜一步跳上一辆牛车,作了個四方揖,朗声道“前日,我县县尊接客商举报,吏人周大根勒索客商,经县尊查明,此事属实着杖三十,去职为给广大客商一个交代,今日在此行刑”
苟胜和吕平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杖三十不说,还要扒了周大根的吏皮这周大根平日便有些贪婪,得罪过不少人,没了吏人身份,往后怕是会有不少仇家来寻仇了
“押司动真格了啊”眼看带头大哥都不保周大根了,吕平心知这名同僚此次定然完蛋,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苟胜却道“要我说啊,只怪周大根自己押司、都头,屡次三番说起不许勒索盘剥,还给咱们每日二百钱补贴周大根却我行我素、人心不足,才落得如此。”
啪啪
刚才还闹哄哄的市场内,慢慢安静下来,水火棍击打皮肉的声音分外响亮。
“爹,这桐山县和别处大有不同啊”来自临安的苗鑫小声向父亲道。
“应是这吏人勒索到了惹不起的人,所以才这般下场。”
见惯世道黑暗的苗奎,更愿以阴谋论的角度来解释眼下一事。
苗鑫却摇头辩驳道“未必如爹爹说那般,我们已来此地五六日了,可见过吏人寻咱麻烦这桐山县守城兵丁就连入城钱都不收取咱们一路行来,何时见过这等稀罕事”
似乎是被儿子说服,苗奎叹道“来时路上,我看过一张头条旧报,上面称当地县尊为再世青天,那时我还不信现下看来,或许所言不假”
那厢。
杖刑结束,西门恭着人当场扒了周大根的公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