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不假,但那时的陈初还是陈都头,现下已变成了陈都统,能管几千号人呢东家不一定有空见自己啊。
未时。
城南校场。
陈初身穿堆银龙鳞戗金甲立于点将台之上,待镇淮军军士、神锐军俘虏、随行桐山民壮鱼贯入场后,大郎打马近前交令。
等待俘虏列队时,杨大郎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往不远处指了指。
陈初闻言看了过去,不由一笑。
十余丈外,一名身材矮小消瘦的汉子正不住往陈初这边张望,偏偏身旁站了一名粗壮黑汉子。
两人身形反差明显。
“把他们喊过来吧。”
片刻后,两人上前,矮瘦的白毛鼠一揖到底,喊道“恭贺东家高升”
余光瞄到韩牛儿还傻呆呆站在哪儿,白毛鼠赶忙伸脚在前者小腿上踢了一脚,小声道“见礼啊”
“哦哦”
韩牛儿这才笨拙的躬身抱拳。
陈初呵呵一笑,道“老白,这次是真的放你们走啊,你怎地生出了投军的念头”
如今郑家已灭,便是白毛鼠跑到东京城说是陈初干的,朝廷为了脸面也不会认,反倒是把他灭口的可能性更高。
所以陈初并不担心。
再者那帮囚在鹭留圩的劳改犯并无罪大恶极之人,陈初干脆让大郎释放了他们。
可不想,白毛鼠竟赖上了鹭留圩,说啥不走,嚷嚷着要来蔡州投军。
“东家,俺白毛鼠浪荡江湖多年,不知为何活、也不知甚是义,就为口吃的便跟着匪人厮混,直如那迷途羔羊。幸而得遇东家,俺才知还有另一种活法,才得知这世上竟真有东家这般的大丈夫、大英雄,俺想清了,往后俺这条烂命就给东家了,东家千万莫嫌弃俺”
“马屁精”一旁的大郎听的直乐。
这老白精着哩,张口闭口东家,俺初哥儿啥时候做过你这烂人的东家
陈初的圈子里,最亲近的自然是大郎、长子这帮人,再就是鹭留圩那帮人,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