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的人少了许多,以范恭知为尊,但老范此刻却态度恭敬的和一位绿袍官员谈笑着。
许德让见此,不由嗤笑一声,低声道“范尚书好歹是朝廷二品大员,却对一名淮北小吏掇臀捧屁,如此丑态,令人不齿”
“哎”
一旁的鲁朝季怅然一叹,转头往左边瞄了一眼,低声问道“那人是谁”
“还能是谁蔡州府吏曹主事,小吏出身。”许德让的口吻、神情毫不掩饰鄙夷。
“哎”鲁朝季又是一叹,却好奇道“那他怎出现在此处从七品的吏曹主事,又无上朝资格”
“呵,他女儿,乃路安侯的侧室。”
这么一说,大伙都明白了,但话题涉及到了路安侯,再无一人敢接腔,只有鲁朝季再次忧国忧民的长长叹了一回,“哎”
少倾,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官员不约而同往御街上看去。
再等几息,只见两盏灯笼率先刺破浓郁夜色,一盏上书路安,一盏只一陈字。
来人是谁,不言自明。
仅仅二十余侍卫,但整齐的脚步却铿锵作响,有如一人,又如千军万马,强横彪悍之气在夜色中弥漫。
所谓淮北强军,果然名不虚传。
马上那人,身披堆银龙鳞戗金甲,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便是不喜路安侯的人,也忍不住要赞一声,好彩
见着来人,蔡源笑的一脸春风。
便是养气功夫良好,也忍不住暗暗自夸这便是老夫的眼光
全然忘了,当初差点因为陈小哥而和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范恭知跟着爽朗一笑,主动搀着蔡源迎了上去
右边,许德让见那范恭知如此低三下四,不由低骂“枉读了圣贤书丢光了读书人的脸面”
“哎”
鲁朝季大叹一声,忽地拨开身前人群,快步朝陈初走去。
他出发晚,却步子大,竟抢在了范恭知前头来到陈初马前。
只见这鲁朝季一个深揖,随后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