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被俘的百余金兵便被拖上了城垣,为首那人,鼻青脸肿、标志性的髡发也被剃了一半,变成了阴阳头,却依旧喝骂不止。
仔细一瞧,才能看出,这位正是昨日金军先锋官完颜普力
项敬命人扒了这帮人的皮袄,捆了对方双手,像晾腊肉一般,将俘虏们在城墙上吊了一排。
淮北军乃文明之师,不会杀俘但对方若耐不住冬日严寒,便怪不得他们了。
一时间,阜城城外金人腊肉发出的哀嚎、喝骂不绝于耳。
项敬适时打出一条布幅,上书犯我国境者有来无回,谅你金乌猪十死无生。
城头大笑声中,宗弼于远处脸色铁青。
被剃了头的完颜普力虽军阶不高,但也是金国皇族金国立国二十余载,皇族何曾受过这般折辱
再者宗弼女真名谐音为乌珠,那齐军故意写成金乌猪,羞辱之
意毫不掩饰。
宗弼已年过五旬,即便脾气已不如年轻时火爆,却依旧被这帮不知死活的齐军勾起了怒意,只吩咐一句,“破城,鸡犬不留”,便打马去往了阵后,不再看向这座不大的城池。
本就有意与齐军主力决战,再三被撩拨后,阜城,已成宗弼必除之地。
午时中,项敬走下城头,准备去城内官衙向楚王汇报一下方才情形,却在登城马道上遇见了火头军的兄弟抬着一缸一缸的餐食。
“老翟,今日给兄弟们煮了甚好吃食”项敬靠墙而立,好给他们腾出上城通道。
那胖乎乎的老翟正挑着一旦炊饼,闻言自豪一笑,掀开了盖在饭缸上的棉被,道“项团长,你看看,油汪汪的肉片子炖赛鱼翅我就说,咱王爷心疼兄弟,这赛鱼翅便是在咱们淮北,普通人家也不是每日都吃得起”
“哟,兄弟们今日有口福了。”项敬勾头看了看大缸内的饭菜,使劲吸了吸鼻子,笑呵呵道。
双方错身而过后,老翟等人继续前行。
刚登上城垣,却见第九团团长耿宝喜、十四团团副刘毛蛋两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