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李翠莲这么一说,蔡婳才松了一口气,起初陈初还没懂她的意思,后来一想才明白,蔡婳这是担心虎头万一想不开,做出什么蠢事。
有小满在,就不怕了。
想来,猫儿也是害怕这点,才安排了小满在此。
此时猫儿的心态,大概既想狠狠管教虎头一顿,又怕管教的狠了
陈初并没有坚持进去,他若要进,李翠莲自然不敢拦,但还是夫妇俩商量好的原则,外头的事陈初管,后宅的事猫儿管。
蔡婳却若有所思,现在她所知的信息,和点绛一样,都是虎头带了一整套昂贵香妆去了学堂。
但蔡婳觉着,仅仅因为这个,猫儿不该罚虎头这般狠,定然还有点别的事。
“走,去看看玉侬吧。”
“你去吧,我还有点事。”
戌时初。
天色向晚,一抹懒洋洋的云彩挂在西方天际,被晚阳晕成了橙红飘带。
六进后宅西北方位,去年刚刚建成的家祠内黑黢黢的,仅剩几道昏黄夕阳映进堂内。
陈初走到家祠外,意外的发现竟没人守着。
隔着窗棂往里看了一眼,只见祠堂正中山墙上,挂了一名妇人和中年男子的坐像。
这全身像,是猫儿根据陈初口述,找来淮北最好的画师所作。
可说实话,要不是事先知道,陈初都认不出这是自己爹娘。
家祠,几乎是大户人家标配。
陈初原本对此事不算上心,但猫儿却异常看重,当时陈初讲,自己一个人回归故土,便是修了家祠,也只有爹娘可供奉,未免显得冷清。
可猫儿却道,官人以前是一人,现下却不是了,若咱寻不上祖宗传续,便以官人始从今往后,官人便是我蔡州陈氏先祖。
是以,陈家祠堂,不像别家祠堂摆满先祖灵位,只有陈初爹娘的画像。
以至于整个祠堂内显得异常空阔。
却因此将那跪在中间的人儿衬托的更可怜了几分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