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可铁胆偏偏用力咬着下嘴唇,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结合远处情景,陈初心中一沉,忙道“沈大叔伤了”
一直如提线木偶的铁胆,此时才发现爹爹没了气息,不由哇一声哭了出来,随即疯狂抽打起自己的脸蛋。
不待陈初遣人前去询问发生了何事,前去传令的小乙已急慌慌折返,不待战马停稳,小乙一个漂亮翻身便跳下马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至陈初身前,低沉却又急切道“陈大哥,沈大叔想见你一面”
几息后,沈再兴恋恋不舍看向女儿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彩、变作灰暗
“大哥”
老沈到底没忍住,两行浊泪自眼角缓缓滑入已白发斑驳的鬓间乖囡啊,往后爹爹无法护你了。
铁胆终于吓得哭出了声。
接着,老沈艰难的伸出了手,将铁胆一直揪着他衣角的手攥在了手里,吃力的递给了陈初。
小乙说的委婉,陈初却也明白过来,忙一个呼哨,招来小红,翻身上马,朝那处近卫二团聚集地赶了过去。
而近卫二团得令后,却只分出一部人马参与了追击,余下数百人却沉默围在一处。
外围将士见楚王亲至,纷纷沉默着让开了道路。
陈初一怔,忙道“沈大叔放心,我自会照应铁胆。”
铁胆,既不爱哭,也不爱笑。
周边几声哀切惊呼。
以东京为中心,溃兵已扩散至方圆百里的范围。
呼吸声犹如漏气风箱。
这场面,看起来十分不协调。
陈初连忙在沈再兴身旁蹲下,道“沈大叔,你莫讲话了,好好休养,今日不管是战死还是负伤的兄弟,我一定安置好大伙家眷。”
淮北军又不是第一天成军,将士遗孀和伤兵安置早已有了一套高标准,沈再兴自然不是担心这个。
另一边的庞胜义见陈初到来,赶忙道“大哥,楚王来了”
少倾,陈初驰近跳下马来。
是夜,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