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边看了半天,冉儿抱绵儿、稷儿又挺身而出主动揽责保护妹妹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
从小习惯了宫中冷漠的嘉柔蓦地鼻子一酸,身后,一直支耳细听前头动静的蔡婳却意味深长道:“家里孩子都知拼着挨打也要爱护姊妹,却不知大人老在背后搞那些无聊手段作甚!”
嘉柔自是听的懂,不由回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可前头的完颜安听了陈载文说不知晓他是金国太子的话,当即暴躁道:“荒谬!本宫明明已言明了自己的身份,你扯谎!”
看那模样,若不是被柴圆仪一把拉住,竟作势上前打人似得。
方才,陈稷在讲述事情经过时,完颜安只以愤恨目光注视下方,未反驳一句,此时因为一句不知他身份却暴跳如雷。
在场大人都能猜的,王府小世子所言应该不假。
陈初自始至终未发一言,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但此刻各方使臣却总又有意无意间往他身上瞟。
猫儿望着跪在地上的稷儿,心疼的不行.便是明知儿子是为了保护姐妹才与人生了冲突,但为了大局,还是主动向柴圆仪道了歉。
并主动道:“今日都赖稷儿的乳母没有随行照应,寒露,去后头知会一声,将涵春堂的贾嫲嫲,杖毙!”
最后这声,冷峻严厉。
在场诸位大人倒不觉着这般处理有甚问题一个奶妈下人而已,打死便打死了,刚好给太子出口气,也好减轻世子面临的惩罚。
须臾间,能想到让下人背锅、为太子出气,在使臣心里已是最佳解决方案,甚至有人暗赞王妃机智。
“王妃,不必如此”只有柴圆仪象征性的劝了几句。
可猫儿随行侍应的寒露清楚听明白了王妃话中的机巧,早已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似乎是去执行命令了。
稷儿稍稍呆愣一下,差点将那句母亲,孩儿何时有了一个贾姓乳母问了出来。
贾.不就是假么,假乳母,便是杖毙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