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僭越了,若皇后娘娘计较,终归不美”
蔡婳正满心担忧呢,没想到爹爹先教训起了自己,不由一屁股坐在了凤椅之上,嗔声道:“爹爹!您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我早在阜昌十一年,便在东京将士人得罪狠了,您这回若再落了恶名.日后待女儿故去,我家怕是要遇到大麻烦。”
这话不假,读书人最记仇,不然怎会有那句君子之仇,十世可报。
别看蔡家如今鲜花着锦,实则根基不稳,因限于才干,蔡赟、蔡坤上限不高,如今富贵全靠蔡源父女二人支撑。
若等到他们父女故去,还真不一定能顶着住士绅的反扑。
蔡源见女儿确确实实的在为娘家后人考虑了,不由欣慰一笑,“后人自有后人福婳儿勿忧,为父此来,不但带上了西门督抚的三弟西门发,还在路过安丰时征调了徐志远。你不是说,陈景安父子也在临安么,久闻柳川先生独子陈英朗处事干练果决,此次自然要人尽其才据闻皇后胞妹小赵娘子胸怀大志,巾帼不让须眉.”
蔡源话没说完,蔡婳已笑弯了眉眼,脱口而出道:“哈哈哈,爹爹这条老狐狸原来早有准备.”
“!”蔡源老脸一黑,“没大没小的!”
确实,她蔡家一家兴许还会担心后人遭报复,但是桐山五家齐出呢?
西门恭的兄弟,徐榜、陈景安的儿子,皇后的妹妹.若几家都有人参与对江南官绅的清算,便等于再度绑定,莫说江南官绅日后报复,便是整个天下的读书人凑在一起,怕是也动不了他们。
“对,彭督帅、吴将军的儿子也在临安,爹爹干脆一起征辟!”
蔡婳一旦打开了思路,马上提议道。
嗯,若娘家后人再有军方背景护佑,更加不怕了。
至于拒绝征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就以陈英朗为例,临安闹腾了一个多月,陈景安虽私下一直在为陈初出谋划策,却始终没有在明面上和江南官绅发生冲突。
正是因为陈景安自己是士人一份子,才更加明白士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