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撒撒气,就让他骂去吧,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他自己。
“这么硬气啊,叫我滚蛋”她耸耸肩,“那我走”
“你”倒是先松绑啊
秦砚张了张口,明明已经难受得要命,恨不得立刻自己三下五除二地处理掉,可还是卡壳半天也说不出服软的话。
停顿间,他的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旁放置的无菌杯。
本来还有点犹豫的心一下子坚定。
最好赶紧走。
他就算难受,也不希望取种成功。
若真让实验室里培育出他和时浅渡的所谓“优质后代”他想想就够了。
他啐了一口“你走不走关我屁事,要滚赶紧滚。”
时浅渡看得出来,这回他是铁了心这么说的。
既然这人希望她走
那她肯定是要留下来的啊。
她弯弯唇角,在男人凶悍的瞪视中,抬起了胳膊。
秦砚猛地瞪大双眼,喉结快速地滚了又滚“哈”
眼里失神片刻,脖颈后仰,青筋暴起。
他没法抑制住自己的本能,瞬间就投降了。
而且还是漫长的投降。
痛苦许久之后的舒爽让他头皮发麻。
然而思绪恢复之后,他的脸色红一阵黑一阵,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牙齿狠狠地磨在一块儿,发出“咯嘣咯嘣”的声音。
“该死的”
他咒骂一声,眉头皱得能够夹死一只苍蝇。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会。
他的身体真是该死的不听话。
更可恶的是,他他妈的竟然还有点享受。
秦砚为自己的本能感到可耻,被固定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尽可能地用力锤在金属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时浅渡这人,又不是真的想要帮他。
不过就是看他的笑话罢了。
被锁住,被围观,被强制。
还被时浅渡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里最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