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奉辰, 你别给我胡诌谁关心她了”
不就是想问问事情的进展么,怎么从谢奉辰嘴里说出来,味儿都变了
要不是坐轮椅上不方便,他真想给谢奉辰一耳刮子。
他面色沉沉“我就是想看看,我们忙碌的殿下是真有事还是假忙活而已”
他望着时浅渡那张始终不正经的脸两秒,垂眼收回了视线。
时浅渡会为了他这样一个残废的平民,跟贵族作对么
如果他不是个残废,以后还能驾驶机甲、上战场,那他的存在还是有价值的,皇族拉拢他也可以理解。
可他现在残了。
他再也没法驾驶机甲为帝国征战了。
他毫无用处。
就连帝国法律规定的“强制匹配”,时浅渡都没让人取他的种。
或许是把这个机会留给穆澄的吧。
时浅渡从来都不想用他的基因培育后代,或许把他关在私宅里,只是为了阻拦基因匹配处给他取种。
越想他便越觉得,希望渺茫。
没有人会站在他这边的。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两人那副天造地设的般配模样就是没法从脑海里剔除。
像是被细细的针刺在身上,不致命却让人难以忽视。
那副和谐的画面让他觉得,前些天主动去书房表明自己会效忠于时浅渡,简直是可笑至极。
他就像是个笑话。
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秦砚不是个容易情绪低落的人。
大概是夜晚来临,人们的情绪容易波动低沉,他少有地有些丧气。
心脏像是被什么吸引着下坠,沉甸甸地压得他难受。
他气着了连自己都骂,张口嗤道“呵,结果到头来我果然就是个傻逼。”
时浅渡顿了片刻,眯起双眼。
她摆摆手,谢奉辰立刻了然,行礼后离开了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客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