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玩玩,开心了满意了就离开。
然后,和一个温顺儒雅的贵族结成法定伴侣,一起抚养孩子。
如果他不是这样的出身,他也有温顺的性格和完美的仪态就好了。
或许时浅渡还能把他放在法定伴侣的选择之中。
秦砚的眼里渐渐流露出悲哀的神色。
他一手抓着时浅渡的衣裳,一手安安静静地搭在自己的腿上。
总是凌厉乖戾的眉眼低垂着,喘息渐渐平息。
他哑声问“时浅渡,我是不是过去这些年里,让你记忆最深刻的人”
他声音不大,有几分颓然,仿佛已经放弃抵抗和挣扎。
过去遇到那么多事情,他从未这样过。
像是不会表达善意的恶犬被主人抛弃一般,对自己感到失望又感到委屈,看得时浅
渡心间微动,很想把他抱到床上欺负欺负安慰安慰。
“是啊。”她道。
秦砚扬起头,自嘲地咧咧唇角“真的”
时浅渡坦然地点点头,没有遮掩“嗯,我从来不骗人。”
秦砚依然习惯性地拧着眉头,但眼角有点儿红。
他想,或许这样也很好了。
能成为时浅渡这样的天之骄女心中最特殊的存在,大概已经是殊荣了吧。
他这样粗俗乖张的平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觊觎皇族。
“如果孩子基因等级高,就交给你们培养;如果基因不符合你们的要求,我会带他走,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让你们皇室蒙羞”
他说完,有些苍白的薄唇颤动几下,又闭上。
有些话说出了口,他最后一点儿骄傲便全都破碎了。
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一无所有。
或许,他这样一个妄想的平民,还会成为时浅渡的谈资,上流社会的笑柄。
什么道理都懂,但还是栽了。
他认栽。
秦砚望着眼前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的脸,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