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没有一点别的意思。
就是借用他的房间休息一晚而已。
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地松开些许。
轻声脱掉精致华贵的外袍,细细得叠好,放在榻边。
手搭在衣服上没有动,指尖是柔软的触感。
时将军应允了他的请求,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还保护了他。
到最后,却并不碰他。
他心中发涩,说不好此时是个什么感受。
只觉得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时将军兴许是个正人君子,跟军营中那些粗鲁的武官并不相同。
瘦弱的身子在榻上蜷缩着,盖上不薄不厚的毯子,双臂轻轻地抱着自己。
他突然回想起刚才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被人以保护的姿态拥入怀里。
父亲兄长都厌弃他这个小哑巴,觉得他不吉利,除了欺负他,不愿与他接近。
甚至是家中下人,都是如此。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跟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了。
现在回想起来,突然觉得真好。
暖烘烘的。
将军好像一点儿也不嫌弃他。
一双桃花眼弯了弯,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池慕白,接着。”
时浅渡开口唤了一声,将手中的木刀冲池慕白丢了过去。
池慕白正坐在庭院中望着水里自由自在的鱼儿发呆,听到声音连忙转身,抬手便把木刀稳稳地接在了手里。
他眼中有茫然闪过,望向时浅渡。
“我看你应该是个习武的料,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着我练吧。”
时浅渡是今天在京郊军营看将士们练兵,突然想到,池慕白这个看起来瘦瘦巴巴的小哑巴,可是个骨骼清奇的练武天才。
正好她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教教这小子,让他能够防身的同时强健强健体魄。
小哑巴现在过于清瘦了,看着就不太健康。
习武
池慕白眨眨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