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是想跟他彻底断了关系吧。
可是,他们才好了那么两天,后来的三个月都相隔两地啊。
从时浅渡出现在驿馆的那天晚上,到她离开的那几日,仿佛就是镜中花水中月,是一场太过真实的美梦,时隔三个月,恍然清醒。
他伫立在原地,鼻间发酸,难受得紧。
猛地一挥掌,就把桌案上的香炉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圆形的香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大半圈。香炉盖翻开,烟灰撒了一地。
皮肤与香炉触碰的那一瞬,指背上烫红了一片。
他胡思乱想着,完全没注意到疼痛。
或许是他写信太频繁,惹得她厌烦了。
又或许是他从来说不出好话,叫人讨厌。
还没准是她瞧上了哪家公子,便再也受不了一个阉人的死缠烂打。
他不懂诗词,不会书画,说不出风花雪月他甚至不是个男人。
所以他唯一有的,就是那点权势,就是靠着那点权势在背地里挂搜来的银钱宝贝。
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可时浅渡不稀罕这些。
他怎么办呐。
他难过,又委屈得要命他已经把最好的都拿出来了,还要他怎么办
“大人,你的手”
小福子听见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小步快走过来。早在他瞧见自家大人前去唤时浅渡时,就已经把四周的人全都遣散,此时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看到一地狼藉,又看到沈青不自觉颤抖的手指,连忙去打了凉水奉上来。
他语气担忧“大人,你被烫伤了,先泡一泡凉水,一会儿叫太医帮忙处理一下吧。”
沈青终于回过神,把烫伤的手拢在袖中,神色淡得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好像那火燎燎的、钻心的痛感并不存在。
“不用。”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时浅渡的事,“那边有消息了”
“是,秦公公已经把几个吃里扒外的全揪了出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