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收公主留下的小公子为徒,究竟是什么意思”
今日除了有关沈青的传闻,皇上还在早朝时,拿出这事问了朝臣们的意见。
虽说是询问意见,但大伙都能听出来,这是已经跟太后商量好了,这番动作只是意思意思,通知他们一下,别突然下旨,让他们全都反应不过来。
“男子二十不娶已经不符律法,皇上念他为国有功,一直未曾责罚催促,现在突然这样我也就是随意猜测,许是过去那么多年征战,身体抱恙,不愿娶妻”
“时家如今就他这么一个独苗,岂不是要绝了后”
“嘘,皇上让小公子跟他习武,态度明了,往后他必定更得重用,还是少说为妙,少说为妙。”
没有什么,比一个不能有后的臣子更让人信任了。
时浅渡带兵数年,在军中很有威望,这在皇上眼里是威胁,这样的人在任用的时候,总是要多一些思量和心眼。
现在知道她不会有后,瞬间就能让皇上放心不少,往后不会有太多猜忌。
“哼,重用有什么用还不是断子绝孙。”一个比较激进的官员重重地哼了一声,“听说那时浅渡跟沈青走得颇近,在北疆时就是他奋力相救,那两个人在一块儿,指不定谋划着什么呢现在好了,跟个阉人走得近,自己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走到宫门口的沈青刚好模模糊糊地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脚步一顿,轻轻笑道“不知道张大人,这是有何高见啊”
听见他的声音,几个官员下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看。
激进的张大人张口要说些什么,被其他几人及时拦了下来。
“慎言啊,张大人。”
这时,马蹄声渐进,没过几秒,一辆马车便停在了他们跟前。
是小福子掐着每日早朝结束的时间,驾车从府上过来接沈青了。
沈青轻哼一声,淡淡道“是啊,张大人,慎言。”
说罢,他踩着马凳,慢条斯理地上了车。
马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