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医院。
神色焦急。
俞老特地赶来,换了手术服,进入手术室帮忙。
作为业内权威,他的出现,好似定海神针,让所有人都瞬间冷静下来。
……
陆砚北在手术室外不知等了多久。
他从没有一刻如此紧张焦虑心慌过,也从未觉得如此无助,他入伍时,曾经目睹过战友的死亡。
生命,其实很脆弱。
人似乎都是这样,等到要失去时,才知道,你根本离不开她。
他开始疯狂后悔。
如果那天晚上,她问自己是否爱她时,他说爱;
如果她让自己离开房间时,他能走过去,抱住她;
如果……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天黑了,外面又开始下雪。
纷纷扬扬的雪花,好似在埋葬什么,又像在祭奠什么。
手术室的门也终于开了,陆砚北急忙迎上去,“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等待医生开口的数秒时间,好似度日如年。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稍微放松,“您的太太没有大碍。”
陆砚北稍稍松了口气,“那……孩子?”
“说来这孩子也是命大,虽然您的太太受到了剧烈撞击,但基本都伤在后背和头部,加上有人护着,孩子暂时没事,不过出了血,对孩子还是有影响的,可能生产前,她都需要住在医院,等她醒后,还要安排做几项检查。”
“哎呦——老天保佑!”陆老太太激动地热泪盈眶,“没事就好。”
“我得回家帮她拿些衣物,顺便给她炖点汤,补补身子。”陆夫人擦了把眼泪。
就连陆震寰也是长舒了口气。
孙思佳在陆鸣的陪同下,处理完外伤,又做了检查,在手术室外等了这么久,得知徐挽宁和孩子都没事,把头埋在陆鸣怀里,低声抽泣起来。
这一刻,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也终于彻底松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