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受过撞击,能活着是奇迹,平安出生的概率很小。
所以……
他们的孩子,是没了吗?
陆砚北走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对话。
“珠宝展就是老样子,挺无聊的。”
“是吗?”
“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陆砚北?”
徐挽宁愣了下,轻声说,“我没有。”
“我刚走出展厅,就被他拦住了,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江鹤庭当着陆砚北的面抱怨,“神出鬼没的,简直吓人,好歹是京城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弄得跟无赖一样。”
陆砚北嘴角一抽。
江鹤庭……真是好样的。
徐挽宁却笑出声,“你不是很有脾气吗?他粘着你,你可以把他一脚踹开啊。”
“行,下次见到他,我肯定踹他。”
陆砚北就站在离她不足一米的距离,默默注视着她。
他不知道这几个月,她都经历了什么。
只想上去抱抱她。
徐挽宁眼神空洞,说道,“司机大哥进来了吗?坐下喝点水吧,辛苦你了。”
江鹤庭无语。
辛苦个屁!
一路上,都是他开车,某人只顾着装酷沉思,根本不管他困不困,累不累,渴不渴。
黄妈端了茶水进来,又去准备早饭。
“我也回房洗漱一下。”徐挽宁拄着盲杖,小心翼翼地在地面试探。
“我送你。”江鹤庭说。
“不用,我总要学着自己走路。”
显然,徐挽宁还不是很适应。
走到门口时,脚下忽然趔趄,江鹤庭下意识伸手,想去拉她,只是陆砚北身随心动,动作更快,伸手抓住了徐挽宁的小臂。
好细!
细得让他心疼。
徐挽宁下意识扭头看向陆砚北,隐约地,她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檀香。
冷冽,危险,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