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行事,也一并受罚。
而如今,听云阁的绿芜与姜家小公子,正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私传信件。京中形势严峻,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们此番碰面是为了何事。
“相爷……”
谈钊提心吊胆,正欲问询。
却见身侧的男人面不改色地移开了眼。
谈钊一愣神。
相爷这是……在装作没看见
夜色愈显深沉,灰蒙蒙的一层寒光自天际落下,笼在男人雪白的氅衣上。他方阅罢卷宗,觉得头闷便在府里随便走走。谁知这一走,竟不知不觉地来到距听云阁不远处的步府南后墙。
只一眼,步瞻已看清楚站在阴影处的绿芜。
他眼睫微抬,凝望着那人从袖中取出一封家书,交与那位稚气未脱的姜小公子。
不知绿芜说了什么,姜衍十分激动。他攥紧了手中信件,看上去格外义愤填膺。
男人原本平淡无波的眼底似乎闪过讥笑之色。
空中忽尔飘起了雪。
雪势并不甚大,颗颗雪粒子飞洒下来,坠于步瞻衣肩之上。他缓淡探手,将衣摆上的雪珠拂去,头也不回地迈步。
跟了相爷这么多年,谈钊依旧摸不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
他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朝身后的侍者命令:“今日之事,都不许传出去,听见没有!”
左右之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虽不明白此意,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应声:“是。”
……
姜泠原以为,自己将信从步家送出去后,依步瞻的心思,他定会有所察觉。
或将她叫出去盘查审问,或对她以家法处置……她在听云阁等了整整四日,峥嵘阁那边依旧是鸦雀无声。
一切都太过于平静。
平静得令她感到几分心慌。
步府上下,唯一闹腾的便是这位冯茵茵了。
她仿若受用极了姜泠这副不受相爷待见的模样,整日穿梭在听云阁与昙香院间。看得绿芜恨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