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未转过头。步瞻用牙齿轻轻啮咬了下她颈间的肌肤,终于,喑哑一声:
“那日你难产,我未说过弃母保子。”
姜泠身子微僵。
“那日我在外边,去抄萧齐清的家。有人传来消息,说你要生了。捉拿萧齐清迫在眉睫,我便没有多在意,直到我走入萧府,我的探子传来消息。”
“他说你不行了,要在你和孩子之间选一个,消息被冯氏截下,那句话也是不是我传的。”
——相爷说弃母保子,务必保住孩子!!
一想到这句话,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子掏过一般,血直淋淋地往下流。
闻言,她深吸了一口气,却发觉对方身上的旃檀香根本无法给自己半分慰藉。她垂下眼睫,皎洁的雪影搀着月光,轻轻笼在她苍白的面颊上。
她顿了许久,步瞻似乎在等她的话,也未言。
良久,她终于问出声:“倘若再回到那日,你会因为我,放弃去抄萧家吗”
为了她,去放弃这样一个扳倒政敌的绝佳的机会吗
身后之人一阵静默。
似乎料想到了步瞻的反应,姜泠也并未觉得神伤,她垂眼看着对方顿在自己腰间的手,忽然又问道:“倘若还是回到那日,那条消息传入了萧府,传到了你耳朵里。母子危在旦夕,你又会保谁”
还会弃她吗
还会说出那句——弃母保子吗
姜泠从未感觉深夜有这般寂静过,静得周遭只剩下二人的呼吸与心跳声。
半晌,姜泠意识到——他不会。
他不会为了她放弃捉拿萧齐清,更不会为了她,舍弃他的嫡长子。
前二十余年,他的世界里只有地位,只有权势,只有勃勃野心,只有踩着数不清的皑皑白骨、血淋淋地爬上这座皇城的顶端。
她何曾天真,竟妄想去改变这样一个人。
步瞻沉默了少时,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姜泠低下头,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无妨,相爷不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