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又猛一转头,问姜泠
“娘娘,您为何不拦着皇上”
怎能如此眼睁睁地看着皇上被火烧成这样
步瞻嘴唇动了动,声音很低“是朕执意,不怪她。”
他掌心的皮早已被烧烂,露出里面大片大片的红肉。殷红的血顺着他手腕湿淋淋地滑下来,滴在地上那一滩灰烬上。他的手腕上尽是一片焦黑色,看得人万分触目惊心,不一会儿,有太医匆匆赶到。张太医忙得连背后的药箱都未背正,见皇帝这般,也是骇了一骇,紧接着回过神,替皇帝紧急处理起来。
这一晚,整个皇宫注定不甚太平。
也就是这一晚,姜泠与一名内侍“苟且”之事不胫而走。
这消息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仅在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不止是后宫,就连前朝大臣也都知晓了此等令祖宗蒙羞之
事。步瞻方从龙榻上苏醒,抬眼间便看见正在榻前跪得笔直的谈钊。
步瞻昏睡了一整个晚上,此刻已过了上早朝的时辰。
见谈钊跪在这里,他右眼皮微微一跳,隐约觉得不妙。
果然,看见步瞻醒来,谈钊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主上,属下无能,未能压下皇后娘娘与那内侍的事。属下办事不力,还望主上重罚”
步瞻的左手攥紧了手边的被褥。
他伤得是右手,从掌心一路烧伤到了手腕,如今也只有左手能动。闻言,步瞻眉心微微一蹙,问道“消息都传到哪里了”
谈钊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后宫与前朝都知晓了。”
若无例外,不出多久,整个皇城怕是都要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国皇后,与一个低贱的阉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外间大雪未停,鹅毛纷纷撒撒,自天际簌簌落下。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披衣起身。
“主上,您、您这是要去哪儿”
他的伤势未愈,如今正十分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