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有许久未曾这般累过,以至于一觉睡昏了头。外面的绿芜与青菊也未曾叫醒她,任由她这般睡到了这般晚。
姜泠揉了揉发软的小腿肚,继而又拍了拍肩膀。
即便如此深睡,她身上仍十分困乏。扶着墙站起身来,目光恰恰掠过一侧的黄铜镜。
她的眼神只在其上顿了一顿,登即便被吓到。
自己与柳恕行,昨夜这般激动么
她揉了揉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走到镜台前,姜泠能够清楚地看见铜镜之中的、自己的身形。因是适才转醒,她只穿了一身极薄极透的纱衣,那素纱微垂着,堪堪只到她的锁骨之下。
而锁骨之上
姜泠呼吸微滞。
她的肤色本就纤嫩莹白,宛若上好的牛乳,而如今那一片雪白之上,赫然布满了鲜红色的印痕从脖子、到颈窝,再到那一双精致的锁骨,甚至锁骨之下都尽是斑斑红痕。
她赶忙拉开抽屉,取出桃花粉,想盖上一盖。
但那红痕着实太过鲜明,太过惹人注目,任由她如何掩盖,总会露出些许“马脚”
。
就在姜泠思索着自己应当用什么遮挡一些为好时。
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是绿芜。
“娘娘,您还未起床吗住持那边来人催了好几声了,您收拾好了么”
住持那边来人
姜泠下意识护住脖颈前的痕迹,转过头唤那小丫头进来。
“住持那边来人催什么”
绿芜着急着给她拿衣裳,浑然没注意她用手护住的脖子,这丫头一边挑选着素衣,一边道“娘娘,您莫不是忘记了前些日子住持便派人来通传过,今日是皇上与太子殿下进宫为国祈福的大日子。奴婢前阵子还在您耳边念叨呢。”
正说着,她挑了件颜色极淡的素衣,递过来。
“娘娘您穿这件,这件素雅庄重,又极衬您的气色。保不准儿一会儿皇上见了您,一时心软,就将您接回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