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东林党对崇祯在此时调天雄军的举动乐见其成。
他们恨不得崇祯调走天雄军,以此打乱兵部先前的剿匪作战计划,促使前方剿匪不利或是打败仗那才叫好。
只有前线失利越多,他们才越有机会抓住兵部的把柄,拉张凤翼和杨嗣昌等一众对手下水。
这就是党争的可怕之处,为了打压政敌,可以不论是非,可以毫无下限的无所不用其极。
张捷的小心思或者说东林党的小心思崇祯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不论东林党抱着何种目的,眼下张捷这番说辞确实是帮了他。
至于朝堂上的党争只能暂时选择无视,反正这帮臭鱼烂虾都得死,倒也不介意让他们多蹦达几天。
张捷的话让张凤翼打了个激灵,他虽然知道这话多少有些危言耸听的成分,也知道建奴和流贼同时打到京师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一天戏言成真,那他张凤翼还真吃罪不起,弄不好头顶的乌纱帽和项上人头都得丢。
张凤翼心思急转直下臆动了,罢了,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求稳。
张凤翼拿定主意后不自觉的扭头看向执掌京营的成国公朱纯臣。
朱纯臣见状,心领神会,已然明了张凤翼是想问他京营能否同时抵抗辽东建奴和国内的流贼。
是以从朝班迈步而出,向龙椅上的崇祯躬身一礼:
“陛下且宽心,若有流贼来犯,京营必能击退流贼,保京师安然无恙。”
朱纯臣说到这,突然一转话锋:“倘若建奴与流贼同时来袭,京营应对起来恐力有不殆。”
朱纯臣这番话既是对崇祯说也是在告诉张凤翼京营无力同时应对流贼与辽东建奴。
朱纯臣的话让张凤翼心凉了半截,随即又把目光瞄向内阁首辅温体仁。
温体仁这个老狐狸人老成精。
刚才朱纯臣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现在见张凤翼看自己,哪还不明白,浑浊老眼一转,当即拍起崇祯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