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容易。”
凌薏笑了,“父亲指的不容易与我有关么?是我让他们一直苟且偷生住在外面的?”
说完,凌薏便先出府上了马车。
身后,凌晁指着凌薏背影怒骂大逆不道,想找笤帚把不孝女赶出凌府。
凌薏自动隔绝外面的污言秽语。
凌晁没将她当做女儿。
她又何必客气?
秋竹与谷雨坐在车厢里,小满坐在车辕处,冬至留下守院子。
两辆马车往护城河边的玉华楼而去。
秦阚学包下了玉华楼二楼,二楼外面有处空地,架着木桥连通一艘画舫。
画舫之上,秦阚学一身晴蓝长袍,风流俊雅,气质不凡。
身边不断有人恭维。
秦阚学目光却一直望着玉华楼外面,他的角度恰好能瞧见来时的马车。
“秦公子这是在等谁呀?”
“肯定是凌四姑娘呗。”
周围响起暧昧打趣声,秦阚学轻咳一声:“无礼。”
直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秦阚学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凌薏前几日的异常只是欲擒故纵。
凌薏不可能不喜欢他。
小姑娘气性大,他还是再多哄哄吧。
凌薏瞥了眼画舫上众人,淡淡收回视线。
凌雅仙忍住身上不适,跟在凌薏身后,她目光往四周扫去,在见到玉华楼草丛里蹲守的黑影时,她心里才松了口气。
凌薏敢坏了她的事,她今日就要凌薏好看!
一上画舫,船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朝那姑娘看去。
那姑娘眉目精致如画,气质矜贵淡雅,举手投足恰到好处。
“那是凌四吗?”
“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或许是稳重许多了。”
……
连秦阚学自己都没料到,他目光紧紧追随凌薏,来到她跟前:“你来了。”
凌薏淡淡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