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容了,而是信仰大概吧!
“她走了”响起的铃声,接通的那头说出了最令人悲伤的话。
“什么叫走了?”
“什么突发性感染然后抢救无效”
李泽终于知道什么叫信仰崩塌了。
脑袋里空空的,像被取出了大脑或是被谁插了跟棍进去搅成了一堆浆糊,想不出任何东西。手掌握着把手,没有自觉地转着。目光注视着前方,却漂泊无定。明明还在呼吸,可完全感受不到有气流从鼻腔进入肺里。
他已经‘死’了。
过一段时间,他终于来到了医院。
李泽盯着住院大楼农村人,没见过高楼大厦,没见过霓虹玲琅,从没想过自己会来这种大城市,也觉得乡下挺好的,为什么要来大城市当一个城里人根本不喜欢的人多讽刺啊,曾经他根本没有奢望,而如今,却是他无法离开的地方。
护士站里的铃声通知着哪间病房的针水结束,他却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前,26岁的年纪像一个快要离世的老头。他一步一步地挪动身子,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改不了的结局。
房间里,白色的被褥盖着隆起的身子,一个女人趴在上面抽泣。他走到床前,拉开被褥,花一样的脸却没有笑容他多希望即便是走,也要开开心心地走。他凝视着那长出一茬又被剃掉的光溜溜的头皮,如果长出来,她一定会是最好看的女孩,旁边放着最老土的娃娃,比不起玩具店中那种精美的公主,窗边还晒着大红大紫全是花的毛毯与被单,上面是肥皂的味道,消毒水的味道盖不住那种家的思念。
她的身上还有才愈合的口子。
“她终于走了。”这次,他终于哭了出来,他从不觉得廖晶是个累赘,只是觉得,不救她他们心有不甘,救了她她也痛苦万分可她,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