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倌带上秀和小山,骑着那辆捆猪的车,就往县上的医院赶。
路上,小山不停地拍着娘的胸口,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娘。这样好受点吗?这样好受点吗?”
秀的娘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更加心疼这个孩子。
到了医院,秀的娘已经昏迷不醒,被直接送进了急救室。
从窗口看到娘没知觉地躺在那里,小山吓得哇哇大哭。他害怕失去这个疼他的娘,更怕失去这份刚刚得到的母爱。他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天天过这种充满温暖的日子。
他这样一哭,引得秀也跟着抽泣起来。
“别哭了。娘一会儿就能医好了。”秀拉着他的手,为他擦去眼泪。
猪倌看着这情景,突然间想到了秀以后的事情。小山不仅是自己的儿子和帮手,也可以是自己的女婿呢。有了这个想法,从现在起就得照着这个目标去做。
“娃。不要哭。你娘会好的。”猪倌看到小山停不下来,也上前来劝解。
“不要哭。这里需要安静。”医生来到他们面前。“病人没有危险了。但是需要住院治疗。你们去交住院费吧。”
“住院费------多少?”猪倌小心地问。
“押金一千。病人病情这么严重,住院治疗最少也得两三千。”
听了医生的话,猪倌甩掉心里的杂念,咬咬牙,起身就往外走。“秀。你们在这里待着。我回家拿钱。”
猪倌这样嘱咐着。他知道这些年起早贪黑挣的钱,除了日常生活费以外,都给秀的娘看病了。家里没有钱。身上仅有的两百块钱也是捆猪剩下的。这么大一笔住院费必须去他大舅家借。可他家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钱吗?
夜深了。小山哭了这么久,累了也困了。他趴在秀的腿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着便做起梦来。他梦见自己长成了很高的个子,骑着猪倌的车去找爸爸。却怎么也找不到去县上的路。车子一直在水里漂,他回头又看到继母站在车上,在抢他的红烧肉。他想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