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居,还是浑身的不自在。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间装修华丽的屋子,先前那种愉悦和幸福感荡然无存。她觉得这间屋子里,太缺少她想要的东西。温情、真爱。富足、浪漫。这些一概没有。表面的修饰无法掩盖囚徒式的现实。是的,她是被马长健束缚在这里,而这里的一切根本不属于她。这羊毛地毯,这真皮沙发,这红木家具,这豪华吊灯。都在时刻向她警告:她跟它们一样,都是这里任人摆布的摆设。而唯一吸引她的那个空间,里面却又一无所有。她越想越气愤,便想着去酒柜里借酒来消愁。
走到酒柜前,她楞住了。按照她的习惯,平时厨房和卫生间的门都必须关着的。而现在这门为什么开着?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断定走时是关上的。这样一来,说明这期间有人来过。而且是来过厨房。当然,这人一定是马长健。那么,他一不买菜,二不做饭,来厨房干什么?
英子放下酒杯,推开厨房的门。把台面和地面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异常。又把所有的柜门打开,里面也并未有异常的变化。当她来到水管前时,忽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伸头看去。只见马长健急急进屋,关上房门。
“马局。您怎么来了?”英子想问他白天是否来过,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英子。过来。”马长健显得很慌张。他把英子拉到沙发上坐下来。“你这两天有没有发现周围有可疑的人?”今天,纪委的那两个人又去了书记办公室。马长健事后去书记那里坐了坐。从书记的表现上看,他似乎在掩饰什么。这让他有了强烈地不详之感。今天下午,他把拿走的那些金条全部送了回来。但家里那些现金还需要再往这里转移。这样一来,这事情必须要让英子知道了。他不能保证英子不出卖他,但他知道贪婪的英子,如果有这些钱财支撑,定会守口如瓶。
英子:“没有啊。怎么了?”
马长健:“英子。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很爱你。”他想最稳妥的办法是先打感情战。“我希望今后能跟你在一起生活。但目前还没有离婚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