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接了春雀手里的雨伞,撑开后,带着春雀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渐行渐远。
滴滴哒哒雨声中。
他听见春雀紧张无比的声音,“小姐,吃过一次亏就差点丢了半条命,你可千万别心软。”
然后,他听见傅安安冷笑了声,“不会!丢掉的垃圾,我不会再捡第二次。”
朱乾川怆然的眼神,久久投在傅安安身上,眸底泛起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后悔。
他拖着一身湿漉漉的雨汽,回到少帅府,直奔朱母的松鹤院。
正厅悬挂的两盏意大利水晶吊灯,为了省钱,只亮了一盏,半边亮堂,半边幽暗。
朱母在周婆子的伺候下,食不知味吃着清汤寡淡的晚膳,不见半点油星子。
汤勺被她重重地扔进瓷碗,发出叮当脆响。
朱母气得脸色铁青,“去,把乔曼叫来,她就是这么伺候婆母的?丢了前程,生不出孩子,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少帅府不走,没脸没皮的东西,早就该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周婆子吓得浑身一抖,害怕恼怒的朱母,却更害怕动不动掏枪杀人的乔曼。
抖着嘴唇,瑟瑟缩缩说道,“老夫人,少夫人说府里的账上没钱了,只能给你吃这些东西,她还说……”
“说什么了?”朱母厉喝了声。
“说你爱吃不吃,不想吃的话,以后这些东西都没得吃,只给你天天吃开水煮泡饭,管饱。”
朱母顿时耷拉眉眼,气炸了。
目光凝滞在寒酸的晚膳上,猛地一拍桌子,连汤带饭全部扫到地上。
眼神阴冷恶毒,“怪我,也怪阿川,花费一万多块大洋,就娶了这么个毫无用处的烂货,还是个动不动持枪杀我的毒妇。”
朱母唉声叹气,无奈地苦笑了声。
傅安安虽是世家名媛,却知书达理,温柔孝顺,把她这个婆母,当成了亲生姆妈,出钱又出力,没有丝毫怨言地悉心伺候她。
但乔曼呢?
嫁进门七八个月,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