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收拾东西,傅安安换了件短袖的缠枝玫瑰旗袍,满头青丝用厉枭送她的红宝石梅花簪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段粉白的脖颈,一步步踩着台阶下了楼。
到了正厅,宋白棠正带着老管家还有张妈王妈,仔细清点汪副官长送来的聘礼。
偌大的厅堂,满满当当,几乎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堆满了。
比起当年朱母只给了寒酸的八百八十八块大洋作为聘礼,厉枭简直是豪掷千金的大手笔。
宋白棠看见朝她走来的傅安安,下意识扫了眼几乎数不清的箱子,忍不住欣慰地笑了。
“安安,你瞧瞧,汪副官长奉命行事,一大早就送来了聘礼,全部堆在这里,阿枭为了你,这是把整个厉宅都搬空了吧。”
傅安安听到宋白棠的打趣,脸庞微红,走过去依偎在宋白棠怀里,难得露出小儿女娇态。
“……姆妈!”
宋白棠见她耳尖都红了,没有再继续打趣,而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想起她嫁给朱乾川的那三年并没有过得很好,眼眶微微湿润。
“安安,朱母势利眼逢高踩低就算了,可姆妈万万没想到,朱乾川能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
“在战场上与乔曼勾搭成奸暂且不说,你阿爸大哥在战场上刚遭遇不测,他打了胜仗回来就为了乔曼薄情寡义休弃你。”
“都怪姆妈,明知道那对母子是个吃人的险恶深渊,还是没有坚决拦住你下嫁给朱乾川。”
宋白棠说完,自责地落了泪。
“姆妈,你没有错,我也问心无愧没有错,犯错的是朱乾川和朱母。”
傅安安拿了块巾帕,擦干宋白棠眼角的泪,轻声说道,“别让别人的错,成了我们的罚,他们不珍惜我,自有人珍惜。
只要我们活得好好的,活得比他们更好,再把他们狠狠踩在脚底下,才是最解气的活法。”
傅安安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
宋白棠听得心里百感交集。
她那个从小就心地善良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