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
缭一进来,就发现秦王和其他人不一样。
从他踏进殿门开始,嬴政就一直端坐在上座。他竟然像块雕刻的木头一样,坐的端端正正。
这虽然是個小细节,可是却透露出了嬴政对他毫无怠慢之色。
若是面见其他诸侯国的大王,就算见到了,他们也不会面见自己时如此严肃。
缭便心中有了数。
他看着秦王,果真姿容不俗。
只是,他的气量如何呢
宫门外的虎贲军郎卫一个个肃穆站立,忽地听到殿中有人大笑起来,这正是缭发出的大笑。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居然在朝会没有完结的时候,就率先踏着他的草鞋从殿里走出来了。
随后他消失在了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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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嬴政在大政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受辱’时,扶苏也在经历异于常人的煎熬。
太阳还没升起,天色尚且昏黑时,扶苏就被宫人强行从睡梦中拖起来穿衣。
信看到扶苏公子睡着了,他也没有好心地把他叫醒,只是冷着脸盯着他。
到底是个孩子,昨天说过的话一个晚上过去就给忘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大王赐他言官是何用意。
宦侍合力把他抱在战车上,随后一帮精壮武士在黎民将至时,擎着火把,护卫穿越黑暗前往上林苑。
嬴政毕竟是嬴政,不会因为他的亲生骨肉在骑马的事情上险些把命都丢了,就让他从此不再骑马。
甚至都没有多加让扶苏休息,直接开始恢复过去所有的课程。
从王宫出发到上林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这个时间段,扶苏全然处于睡着的状态。
他抱着信的胳膊,口水流了三尺,都落在信的衣襟上。
信皱着眉。
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破差事。
原本他是想要努力做大王身边的言官的,因为他仰慕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