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让人们的欲望都得到合理的调理,这其实就是圣贤主张节的来源。”
“我的老师韩非,曾经师从荀卿。按照这个道理来说,我也算是荀卿的徒孙。”
“可是我从来都对外不说这一点,因为荀卿始终坚持,君王要施加仁政,善待百姓。如果做得到,就不用说出来。如果说出来要这么说,一旦做不到,到最后,只会失信于天下。”
张苍先是颔首,不乐意听人这么批判儒家;可是当扶苏说出这些,不止是他,所有人都跟着肃然起敬。
一开始,张苍觉得,太子扶苏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太横;慢慢地,张苍觉得,太子还是很善待百姓的;但是当听到这個,张苍对扶苏,那就是佩服地五体投地了
因为他感到,扶苏可以做他的老师了。
“我心目中的老师,始终只有那一位。他曾告诉我,民应当使其永远处在没有能力的状态,更加不应该让他们有智慧。国家越是教导民众,给他们教授知识。他们知道的越多,就会变得越发狡猾。”
“民一旦多智,反而会给国家造成祸乱,让国家管控民众成本激增。事实也正是如此,蛊惑人心的,都是读书人。”
张苍完全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扶苏的话让他感到内心深处某些东西被触动。
就在这个时候,山坡上那两个农夫终于扛着锄头下来了。
在这种旷野上,轻微的说话声有时候也可以传的很远。
何况是三个位高的人在谈论家国大事,这声音自然慷慨激越。
那两个农夫,他们听到了这几个贵人的议论。
他们对视笑道,“那个看着很年轻的贵人,说的倒是很有道理。读书人最是会骗人,而且脑子聪明的人,越容易干坏事。他们干起坏事来,根本让人掌握不到踪迹。”
“是啊,我们成安里出来的读书人,好几个最后进了监狱。他们犯下了杀人越货的大罪,害的官府缉捕盗贼追逐了数年。终于找出来了,而且还不是官府破案找到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