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商君书里也写,人性本就是趋利避害。面对利益的诱惑,秦吏也可能变成豪绅大户。”
扶苏望着吕泽,“那照你这么说,豪绅大户把控祭祀,趁机掠夺乡民田产劳作之果,严重损害乡民劳作的积极性,这些问题如此严重,若是放大,危害社稷。”
“可你现在又说,就是派天王老子来都没有用所以这就是无解”
吕泽摇头,“太子,并非如此。臣只是认为,这个解法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扶苏喝了一口茶,心里想着这吕泽确实说的不错。
道理就是这么一回事。六国的豪绅大户是坏的,难道秦吏就是好的吗
“那你既然这么说,难道是有治根的法子”
吕泽再次低头,他十分拘谨呆板,除了言谈流畅,其他的时候都像个木头人。
“臣倒是有,只是怕说出来,引得太子发笑。”吕泽说着,也望望扶苏身边的人。
扶苏则笑,“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上士听了道的理论,努力去实行;中士听了道的理论,将信将疑;下士听了道的理论,不以为然,哈哈大笑。”
“如果你说的话有道理,今天这一屋子人里肯定有人受到启发;如果你说的话有道理并且这屋子里有人笑你,那只能说明这屋子里有人是下士。”
“若是你说的全然无道理,这里的人就算笑你,那也是你应该,这说明你本事不够,还需要再琢磨。”
“总而言之,你没什么可亏的。”
吕泽望着扶苏,还能这样
早就听说秦国的太子言辞犀利,还真不是传闻啊。
“那臣就说了。”吕泽还是有些犹豫。
扶苏却不对吕泽抱多高的希望。
一来他在历史上虽然有从龙之功,功劳很大,可是在制度建设这块儿,政治主张这一块,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特别大的才能。
二来扶苏坚信,人是问题的根源,制度不过是人心的外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