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目中,你连条狗都不是。
连国尉、王后那样的人,大王都是不用则弃。你怎么觉得你会比他们更重要呢。
伱在大王心目中,就是张擦屁股的纸。
赵高面色狰狞起来,他用力勒住马,勒得黑马眼睛里冒水,嘴角里冒着血。
——
第二天,天色还黑漆漆的,黎明尚在沉睡。
灌夫带着兄弟们抱着剑走向恒阳宫后门门口,今天到他们当值白班。
“灌夫——”
“谁?”灌夫扭过头去,四面黑漆漆的,虽有火把燃烧照应,但是灌夫看不到人,“哪个竟然敢对堂堂太子卫率直呼姓名?!”
“是我。”
信忽然从灌夫身后走了过来。
“少内史——你怎么……”灌夫望着信,大叫一声,“叛徒!”
正赶上刘季当值,他见到大王身边的随臣来找灌夫,立刻赶着其他人赶紧先进入宫门,他自己则蹲在门后听。
“事出有因。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什么事情,能比兄弟更重要?”
信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跟我来。”
信拉着灌夫去了小树林,“到底什么事,你都回到大王身边了,还成了尚书令。你瞧瞧你,你多威风!”
“我要见太子。”
“见太子。太子岂能是说想见就见的。我告诉你,自从经历了那些事,太子现在身边守卫重重。”
“我真的有急事要见太子。”
信再次相告。
灌夫望着信。“成。不过这是我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最后一次帮你。”
信望着灌夫,微微笑笑。
——
枢机阁里,林信一早就等在里面。
扶苏看到他,并不惊奇。
现在的恒阳宫,早就不是当初的恒阳宫了。早就有人把昨天章台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了。
扶苏早有预料,信会来找他。
“太子,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