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趁着太子不在,让信回到了章台宫;现在明明知道萧舍人是太子亲自去沛县请来的,却又要让萧舍人去廷尉府。”
“大王这不是伤太子吗?”
灌夫在院子里咆哮着。
甘棠夫人也是面带愁容。
只有扶苏,他像个没事人一样,还能把书看进去。
“太子,您难道不为萧舍人的离开感到难过吗?”
甘棠夫人怀里抱着婴儿,是个男孩。
“萧舍人的离开,只是个开始罢了。日后会有比这更大的事情,如果因为这样的事情就心急如焚,夜不能寐,岂不是正中某人下怀。”
扶苏说着,一手执着棋子,一手持着棋谱研究。
冯绾绾静静地望着扶苏,嘴角微微上扬。
她穿着黄色的深衣坐在席上笑而不语。就像是春天里迎着山坡盛开的迎春花那样,美好安静。
却在这个时候,章台宫里派人过来。
“大王请太子先去弈棋。”
扶苏捏着棋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过了很久,他才把棋子落在棋盘上。
冯绾绾望见,不由得眉头一蹙。
“我也去。”
“君父又没传唤你,你跟着去做什么。”扶苏已经站起来整理衣服。
“君父日前有诏,命我将曜儿的生辰八字送过去,说要给曜儿起个更好的名字。我正好带着曜前去。”
——
章台宫中,嬴政这边已经摆好了棋盘。
“大王,太子到了。甘棠夫人也来了。”
“甘棠夫人?不诏而来。”
嬴政望着棋盘,“让他们进来。”
“唯。”
当冯绾绾抱着小婴儿走进来的时候,嬴政顿时眼前一亮,亲自站起身将孩子接过。
捧着小奶娃,嬴政看扶苏更加不顺眼了。
“儿媳拜见君父。”
“免礼。赐座。”嬴政见到低眉顺眼、仪态端庄的冯绾绾,不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