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这样的,一看就是假的。
关守另一只手拿着张良的案牍还有他的身份"传"。
传上面写着:
【张由,东郡博浪沙人,年二十九,身高七尺,肤白,从商。】
不过,文牒上写了满满上百字,花里胡哨。关守象征性看了一眼。
关守望着张良,“我看你这手也不像是数钱的,倒像是个天天练剑的。”
张良闻言,不惊不惧不怒。
他在道德和法律的空隙间游走,因为不犯法、不做不道德的事情,因此其气质在这群亡命之徒中显得格外特殊。
这哪是什么商人,分明就是大夫家的儿子。
张良熟练的从手里拿出了五块金子。
“关守果然慧眼,我确实习武练剑。一则体弱需要强身健体,二则为家父奔走运货,需要武艺傍身。毕竟遇到没有官兵在的地方,不懂武术很吃亏。”
做关守这一行,每天要见形形色色许多人,听他们讲无数话。
三五年下来,早就练得一双慧眼,什么人、什么来头,哪句话撒谎了,哪句话真的,出关能不能活着回来,用肉眼看看就能看出来。
关守盯着张良看了半天,发现他没有在撒谎。
“好吧。”
关守接过了钱,“走吧。”
随后,张良带着三十个壮士,他们皆手持利剑,拉着七辆车向关外走去。
过了这个深深的门洞,走出这道土城墙,他们就要去到外域了。
“等一等。”
关守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良身子一顿。
“张由是吧。你去关外办什么货。”
“采药。顺便带些菌回来。这个时候,两广盛产此二者。”
“好。我看你是个能活着回来的人,届时再过我这里,给我拿些贵药。”
“为君劳,实乃由之幸。”
关守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后方的人。
“下一个。”
张良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