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
“11号房楼下是公用卫生间,公寓里的六七十号人,经常有不冲水的,天冷还好一些,到了夏天,味儿太大,窗户都不敢开,房东也是着急租。”
“金哲是本地人吗”
“阿城的。”
“他是做什么的”
“说是在日本商社当翻译。”
“哪家商社”
“他没说,房东也没细问。”
“就他一个人吗”
“是。他家里人都在阿城。”
“他哪天租的房子”
“就昨天。”
“昨天”
“上午交钱签协议,晚上搬进去的。”
“有金哲的相片吗”
“没有,他刚搬进去,查验身份啥的,晚个天都正常,他是本地人,要是关里来的,我早就去了。”
“你和房东,到百盛旅馆后门等我。”
“是”
电话随即挂断。
宁致远也没隐瞒,一五一十把情况对齐越简单复述一遍,然后问“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齐越眉头紧锁“一个街边卖大饼的、一个日语翻译,两种职业,两种身份,风马牛不相及,这俩人能凑到一起,确实透着古怪”
他在有意引导宁致远的思路。
果然,听到这里,宁致远的眼睛顿时一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伸手拉开抽屉,找出三江省警察厅送来的那份协查通报,反复看了两遍,喃喃自语着说“日语翻译,还真是巧”
齐越问“远哥,怎么了”
宁致远说“通报上说,那名间谍是会讲日语的中国人,刚刚离开三江省,极有可能会来滨江,金哲是日语翻译,身份符合,时间也对得上。”
齐越故作迟疑“金哲是本地人,通报上说是中国人”
宁致远说“如果是北方人,东北口音很好学的,就比如你,伱现在讲东北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齐越说“我明白了,证件是假的,口音当然也可能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