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给自己扯了一堆理由。
“老师,抱歉,原本答应要之后这衣服给您的,我没有保护好。”陈路用懊悔的语气对着老者说道,随后窘迫地把已经拿到手上的衣服往前一递,“我这件衣服您还需要吗”
老者看着眼前已经完全不成模样的礼服眼里带着沉痛。
一半是因为原本那魔性的画作面目全非的心痛,另一半则是因为……糊得乱七八糟后,没有滤镜的礼服真的丑得别具一格。
真让人格外怀念它原本的模样。
但老者也不能责怪陈路,本来落水这事就不是陈路愿意的,尤其是听到陈路那悲惨的哭嚎后。
作为那副作品的主人,它的损坏有谁能比得上陈路这个绘者更加心痛呢
更何况……
老者目光落在陈路递给他的衣服上。
谁能说丑到极致不是另一种艺术呢
老者接过陈路的衣服,看着跟着陈路身后的秦顾川脫下自己的礼服外套,直接披在浑身湿漉漉的陈路身上,有些欣慰地笑了笑,略微有些安下心来。
秦顾川他自然是认识的,就这两个月前突然诡异地开始对艺术感兴趣,原本大家还猜测是怎么回事,现在看来倒也不用去猜了。
“你本来是老师最担心的一个学生,现在看你的样子,我现在总算是安心下来了。”老者慈祥地说道,“人生总是会遇见大大小小的困难,只要能哭出来总归是件好事。”
能哭出来,说明还有地方可以哭。
陈路似懂非懂地听着,不过应声却是很乖巧。
老者莞尔,看着目光一直落在陈路身上微微蹙眉的秦顾川,没再说什么言语,挥挥手让这两位好好收拾着装去,他还要赶着和自己的老伙计们研究这衣服画作,从极美到极丑是怎么样一个原理呢。
宴会厅里自然是没有准备能给陈路及秦顾川更换的高档衣物,只简单换了一身轻便的着装。
这样的衣服自然不适合再参加宴会,而不管陈路还是秦顾川的主要任务本就是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