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眼,客套都懒得客套,鼻子里闷闷哼出个声,勒下马缰,骑着踏雪,马蹄铁踏着道哒哒地小跑离开。
他一离开,绪正身边骑马撑伞的诸理低声问道“厂公,皇上让咱们把岭南的人带到大营去,这样放他们在外头扎营,万一出事,皇上会不会怪罪?”
绪正摸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笑道“你当,皇上怕他们闹出事?”
诸理不说话,绪正望着武利智离开的方向道“告诉下面的,睁只眼闭只眼。他们做了什么都记在薄子上,不必去管。”
“是,厂公。”
“人安排出去了?”绪正问。
“是。”诸理回。
绪正白净的脸上露出点切实的笑意“都盯着点。”
诸理垂眸体会一番,悄声问“厂公,此回裁军看样子皇上是打定主意了,咱们要不要帮皇上推一把?”
绪正甩过一把凌厉的眼刀,诸理立刻低下头“属下自作聪明,请厂公恕罪。”
“你啊,小心管得多,死得快。”绪正咬牙切齿地白他一眼,回过头驱马“回家。”
诸理松口气,应一声紧忙跟上,心中却暗暗奇怪。
厂公怎么不操心皇上的事了?
花素律坐在紫檀木椅上,不远处镇关侯姜贺一身官服得体庄严,正坐着怡然地品茶,放下茶杯不住说客气话,夸赞宫里的茶比岭南好。
从姜贺进门起,花素律没追究过他无诏入京的事,甚至连带兵的事也提都没提。那怕姜贺主动说起,她也会绕开话。
几次下来,姜贺便觉得皇上是畏惧他不敢接话。讲话的态度便渐猖狂起来,话里话外,都是宫里怎样好,岭南怎样苦,自己如何劳苦功高。
花素律听出他是另有所指,却不接茬,眼睛时不时瞄着姜贺拇指上硕大的南红扳指。
等到姜贺滔滔不绝的“诉苦”结束,花素律抬起眼皮,不咸不淡地说“边关素来是苦地,卿家若是觉得年事高有心无力,想颐养天年,回雍都养就是了。”
姜贺没想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