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讽刺,雪白的面愈加阴沉。
不过太监听得最多的侮辱,翻来覆去无外乎就是那些话。绪正纵然不快,也不是忍耐不得。
这种人身攻击,花素律顾不大上。
“依朕看,这件事与当初张卿家的事也别无二致。找个人好好查查即可。”花素律似是漫不经心般说,仿若没将他俩的争斗当回事。
朝臣们听了,都在暗中琢磨。
皇上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了然,皇上这又是在指镇关王无端生事呢!
当初张家的事也是镇关王的人搞的,闹到最后,就是镇关王这些人想随意逼迫,按个罪名。
皇上说现如今的事,与张家事别无二致。
不就是表明,要袒护东厂,还暗暗指镇关王的话没什么信任度嘛!
“那位卿家愿意接下此事调查?”花素律问。
可惜这场上愿意维护东厂的人,估计除了花素律和东厂的狗腿子外,不剩几个。
对宦官的鄙夷,大抵是文官……不,是世界人的共识。
那怕是如孙平、张庭这类站在花素律这侧的大臣,他们也不真正的愿意帮助东厂。
况且东厂往日开罪的人也不少,想让东厂倒霉的人不在少数。
这时候,谁愿意伸手?
此事做了,怕是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证实镇关王的话,要么证实绪正的话。
换言之,站镇关王这边,要被东厂记恨,兴许案子没查完,天亮时人就在那条水沟里。
若站在绪正这边,镇关王这边就不必多说。
就算侥幸活下来,来日免不了被人骂是阉党,到时这辈子的名声算是臭了!
场上人均是沉默不语,花素律也不急,就那么淡然地坐在上面等着。
实则她心里也在捏一把汗。
现在无非是和镇关王比谁更有底气……纵然她手里什么都没有。
算是场心理战吧!
镇关王自大,但多疑。
她若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