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舒口气。抬起手,给自己解了哑穴。
恢复声音,他不敢讲说话,只能干坐在那儿,像只苍蝇一样不停搓手。
赶回行宫里,江若谷呈上事先写好的折子。
他隐瞒了那些导向镇关王的证据,并非是他包庇要包庇谁,只是他有种直觉,此事与镇关王的关系应当不大……
花素律坐在椅子上,皱着眉懒懒地翻着折子。
斜对面江若谷坐在椅子上,语气冷淡而平稳地打报告。
这个时代,坐着汇报工作总有点不正经。
江若谷虽觉得到别扭,但见花素律淡然地看折子,便没说什么,唯脸色阴沉几分。
待江若谷语毕,花素律放下奏折。
“爱卿辛苦了。”她十分不走心地客气道。
江若谷看了眼,似有所思地默了一瞬,抱礼道:“陛下言重。”
花素律见之未有多言,点下头:“这件事朕心中大抵有头绪,卿家可回去休息了。”
这话说得看似委婉,实则就是直白地告诉江若谷,这个案子不用你查了。
姜贺已死,生前屡屡冒犯皇上。东厂虽猖狂,但他们是内臣,终究是站皇上那边的。
皇上心里偏向谁,但凡有两分脑子的都能想明白。
江若谷神色上看不出任何意外,但眸色里沉色难开。
他定定地看了花素律几眼,像是想审视出什么……
可花素律一直闷头乱翻他呈上去的折子,没有多分给他目光,让他无从审视。
江若谷眼中有几分怀疑与失望的色彩,他起身鞠礼,疾步告退。似是在此处多待一秒,都叫他难捱。
走出清心小筑,江若谷双眉紧皱,眸色沉重。
他实在不懂这个家伙,总是在让他觉得有希望时,会给他一棒槌让他认清现实。让他觉得,这个家伙与那些趋利避害的寻常人,也没什么不同。
江若谷不觉得自己要求的苛刻。
当初他答应帮“她”逼宫,是因为“她”承诺过…